【授权翻译】【无差】某人，某地 （12）
原作者：Squeaky
原链接：Somebody, Somewhere (is missing you now)
原系列：Already Where You Belong 吾心归处 Part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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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你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但我确实日更了，昨天还有一更别漏了～
Steve刚开始打盹，Phil就走了进来。
“哦，你好啊，爸爸，”他站起身，揉了揉眼睛，“Tony怎么样了？”
Phil在他身边的金属椅上坐了下来，急诊室候诊厅都是这样的椅子，这就只比Steve待了一早上的重症监护室等候区的椅子舒服那么一点点。
“他没事，断口很平整，在生长板下面，再加上他还这么年轻，我们用不着担心要做手术。”他笑着说，“他还弄了个粉色的石膏，好让他，我引用他的原话，‘和Bruce的产生鲜明的对比’。他再有十五分钟就可以出来了。”
Steve也回给他一个笑容：“那他们可真是非常般配了。”
Phil的笑容更灿烂了：“你刚才听起来简直和Natasha一模一样。”
“她起了一个好的模范带头作用。”
“显而易见，”Phil也笑了，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，“我们需要谈一谈。”
“关于我和Natasha哪里像？”Steve试图开个玩笑。
“我想你知道我们要谈什么。关于你要参军的突然决定，以及你早上离开的方式。”Phil身子前倾，把小臂放在大腿上，双手握在一起，“我在晚餐的时候听到了你的演讲，也读了你留下的纸条。介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Steve舔了舔嘴唇。没有人爱你，他心里这么想着：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就只是到了对的时间。”
“等等，你是指早上离开还是指参军？”
“都有？”Steve试探道，他叹了口气，“原因一言难尽。”
“你现在听起来倒是比较像Tony了，”Phil说，显然并没有被娱乐到，“Steve，我现在需要你给我一个直截了当的回答。”
Steve耸了耸肩：“这就算是我的回答。”
Phil双臂抱在胸前：“‘原因一言难尽’。”
“解释起来很麻烦。”
“放马过来。”
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，Coulson先生！”Steve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种更正式的说话方式，就像他难过的时候会做的那样。他可以从Phil的表情上判断出他的爸爸也注意到了这点。
“就从你和Bucky之间出了什么事开始告诉我怎么样？”Phil说。
Steve吓了一跳，他花了一秒钟反应过来Phil问的并不是他和Bucky昨天晚上的那番亲热：“我和James之间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“他因为你的离开感到很难过。你意识到这点了吗？”
Steve想到了Bucky的短信：“我不确定你这话对不对，先生。”
Phil眯起了眼睛：“你还没加入军队呢，Steve，叫我Phil就好。”
“我不是很确定James真的为我的离开感到难过。”Steve重复了一遍，“他昨天晚上看起来对这件事接受良好。”
“是吗，他并没有，”Phil直白地反驳了他，“他非常难过，还有Natasha和Clint。也许Tony也有一样的感觉，虽然我还不确定，鉴于我还没来得及问他，他就和你一起去了纽约。”
“是Tony好心开车带我回来，”Steve说，脸色因为想起和Tony早上的那番谈话而有些不好，“但是我们并没有谈到参军的事。”
“好吧，但我确定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件事。鉴于我们谈到这里了，你不妨把我的名字也加进这份名单。我很赞同参军，但不是以这种方式，我不赞同你以这种方式参军。哦，别误会我，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士兵。但我认为你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。我想你真正想做的是一名护士，就像你妈妈一样。我想你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出于错误的原因。”Phil侧过脑袋，和Steve的视线对上了，“你怎么看？”
“很显然我不能赞同你，”Steve讽刺地说，还补充了一句，“先生。”好激怒Phil。
Phil露出一个笑容，让Steve知道他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：“我猜你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Bucky决定要待在波基普希读书。我想这让你觉得自己被抛弃了，不被爱着了，所以你就逃跑了。”
Steve吞咽了一下：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我注意到你和Bucky最近都不怎么讲话了，我确信你们的缺乏沟通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。我可以想得到，最近的日子对你们两个来说都不怎么好过。”
“这个嘛，我可没办法知道Bucky的情况糟不糟糕，不是吗？”
“我知道你的男朋友又退回到自己的世界里这件事让你感到受伤，”Phil有些同情，“但我不认为去参军就能让情况有所改善。”
“是吗，也许我只是厌烦了被这样对待。就好像我——”不值得被爱“——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。”Steve挣扎讲完了后半句话。
“你不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，”Phil严肃道，“你怎么能这么想呢？”
“你跟Bucky说去，”Steve扭开了脑袋，“因为他显然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你错了，你得给他机会来证明。我想让你回家，Steve。回家，和Bucky把这件事讲开。不要以这样的结局结束。”
“我不希望它结束，”Steve真心实意道，“但我不认为Bucky在乎我们的感情了。”
“Steve，Bucky有十年的时间都在刻意逃避讲话，逃避情绪。如果你希望你和Bucky的感情有所改善的话，你得是那个主动的人。”
Steve开口准备反驳，但他停了下来。他想起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，他告诉过Bucky，即使他不怎么开口也没关系。但是昨天晚上，Bucky说了些什么，什么很重要的话。
“昨天晚上，Bucky说他爱我。”
Phil笑了。“也许我说得不对，但这不像是一个不在乎你的人会说的话，”他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起来，“那你爱他吗？”
“是的，”Steve轻声说，“我爱他。”
“也许你需要告诉他。”
“也许是的，”Steve不大情愿地认同了他，自从他的妈妈去世后，他就没和任何人说过我爱你了。
“Melinda会接Wanda和Bruce暂时和她住在一起，直到Pietro出院，”Phil说，“等Tony的石膏弄好了，我就会带他回农场，让他继续补觉，好好恢复身体。他现在不能开车，所以我希望能说服你把他的车开回农场，免得再麻烦别人。Nick说过我们可以把车停在他的车道上，但我宁愿不要开这个口。”
“Pietro怎么样了？”这算是在逃避吧，但Steve确实也有点挂心。他并不认识这个男孩，但就他听到的关于双胞胎的故事都已经非常悲剧了，他是真心希望Pietro能好起来。
“情况还不错，抗生素起效了，医生认为再过一两天就可以去掉呼吸机，不再用镇定剂了。”Phil再次锁住了Steve的视线，“你的医学指导也许救了他的命。”
Steve在Phil还在讲话的时候就在摇头：“不是的，是Tony说服了Bruce和Wanda打电话叫了救护车。我只是凑巧和他们在一起而已。”
“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，”Phil真心实意地说，“护理才是你正确的职业选择。如果你想参军，可以。但是要以护理军官的身份参军。这个世界需要你的才智，Steve。不要浪费它。”
当Phil摆出这个姿态时，不立即赞同他讲的话会显得很困难。要让Steve直白地对自己承认，他确实喜欢搞明白Pietro到底出了什么问题，他喜欢知道自己可以帮上忙。“我会好好想想的。”
“那你打算开Tony的车回家吗？”
Steve吞咽了一下，Phil实际上是在问他要不要回家和Bucky好好谈谈。Bucky，他说他爱他。Phil觉得这意味着点什么。也许Steve应该试一试。
“是的，好吧。”Steve说，“我可以做到的。”
他希望他说的是真的。
“如果你真的用了他漂亮的洗手巾的话，Nick会非常不高兴的，所以别用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还有冰箱里的巧克力牛奶？别碰。Nick会在运动完后喝那个，他不喜欢与他人分享。”
“毛巾不准用，巧克力牛奶不准喝。懂了。”
“还有，在他看体育频道的时候，千万千万别换台。即使他看上去已经睡着了，留着口水之类的，也不行。他会在下一秒火速醒来踹你的屁股。”
“好的！”Bruce翻了个白眼，“我明白了。不要碰Nick的东西，不然他会杀了我。”他冲Tony咧开嘴笑了，后者看起来还是那副Bruce要上绞刑架的样子。
”我是认真的，“Tony说，他们现在正站在医院的大门门厅上，等着Phil和Steve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。Melinda和Wanda在一起，她在确保医院知道怎么联系到她，以防晚上会发生什么变化。Pietro还处在镇静剂的效果中，在Bruce去看他的时候还在用呼吸机，但Wanda安抚他说她哥哥已经好转了，尽管他躺在床上的样子还是那么弱小苍白。Bruce看到他这个样子仍然很震惊。他不习惯Pietro这么安静。
“我知道，”Bruce温和地说，“我们不会做任何会让Nick或者Melinda生气的事。我保证。”
Tony眨了眨眼睛：“你为什么要说‘我们’？”
Bruce也眨了眨眼睛：“因为我和Wanda都要待在他们家？”
“但是Nick喜欢女孩子。即使她当着他的面打碎了他最喜欢的古董陶制啤酒杯——他确实有几个——也没有关系。他还是会当她是金丝线、是糖果、是玻璃做的一样珍爱万分。”
“这可真是个......非常有趣的描述。”
“是的，没错，你应该看看Nick和我的妹妹Natasha在一起的样子。”Tony扮了个鬼脸，“他甚至会和她聊天。用完整的句子！”他摇了摇头，“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歧视。”
“也许是因为她不会喝掉他的巧克力牛奶。”
Tony眯着眼睛看着Bruce：“你等着瞧吧。”
Bruce咧开嘴笑了：“也许吧，我确实讨厌体育。”
Tony笑了起来：“我可真希望我能在现场。”
“我也希望。”Bruce的笑容消失了，他才认识Tony没多久，但他向他倾诉的那些事情，他就只告诉过双胞胎。Tony身上有一种什么特质，他的幽默、和善和温暖，还有他那肆无忌惮的人格魅力散发出的某种特质，让他感到很有安全感，“我真的会很想你的。”
“是的，没错，我当然非常讨人喜欢，”Tony臭美地说，透过低垂下的睫毛抬眼看他，“这也许会有点怪，鉴于我们只认识了没多久，但该死的，我也会想你的。”
“你觉得......”Bruce清了清嗓子，“你觉得Phil是认真的吗，他说双胞胎和我可以和你们大家住在一起？”
“他说过这话？”Tony的脸一下亮了起来，“这个嘛，他说出口的都是认真的。这家伙是一个非常认真严肃的人。他从来不说谎。”
Bruce翘起了一边嘴角：“我记得他也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我总是会忘记你以前就认识他。”
“他就是那个负责调查我妈妈案子的警察。”Bruce低头看着地面。
“你那时候几岁？”
“十岁，我那时候才十岁。和双胞胎的父母被杀害时一样的年纪。”他扫了一眼Tony，“可真巧，哈？”
“我父母死的时候我十六岁了，”Tony苦笑着叹出一口气，“我以为那已经够糟的了，但我不是十岁，我的父母也不是像你的母亲那样去世的。过了一段时间后，Phil就收养了我。他是我有过的最好的爸爸。现在看来，我觉得我算得上是非常无忧无虑了。”
“我的爸爸在监狱里，他还没死。”Bruce又开始咬嘴唇。
“别，”Tony用肩膀顶了顶他，“你会流血的。”
“你听起来像Wanda一样。”
“她是个聪明的小妞，”Tony看向门外，“他这是让Steve开我的车吗？”
Bruce也向外看去，看到Steve把Tony拉风的银色汽车停在了门口的下客区，从车里走了出来。一辆福特Flex跟着停在了后面，Phil走了出来。他走上去跟Steve交流了些什么。“看起来你的车到了。”
“没错，”Tony叹了口气，突然拿出手机，“我知道你没有手机，但还是让我把你的邮箱存在通讯录里吧！你可以在Nick和Melinda家里收邮件，也许还可以发即时短信？我是说，我知道Pietro也许不会病很长时间，但我们还可以用Skype视频……”
Bruce把手机接了过来，成功用一只手输入了他的邮箱地址：“我肯定会和你保持联系的。”
Tony拿回了自己的手机，带着点不符合他性格的小心翼翼。
“你答应我了？”
“没错，”Bruce确定地说，“我们是朋友。”
“兄弟，说的确切点，”Tony一本正经地说，“Phil现在是你的监护人了。我们是兄弟。”
“哦。”
“他来了。”Tony伸出双臂，“来吧，给我一个爱的抱抱。”
Bruce拥抱了他，像抱Pietro和Wanda一样抱紧了他。
“小心石膏。”Tony嘟囔着。
“你小心你自己的。”Bruce也嘟囔回去，把下巴支在了Tony的肩膀上，“我们差不多高。”
“但我长得更好看。”
Bruce笑了起来，然后又恢复了严肃。“谢谢你，Tony，”他低声道，“谢谢你做的一切。”
“这是家人应该做的。”Tony说。
Natasha刚刚帮Clint弄好了玉米面包，Steve就走了进来。
“嘿！”Clint开心地喊道，“我不知道你们也会一起回来！”
“呃，是的，”Steve把背包提了起来放到肩膀上，冲大门歪了歪脑袋，“Tony和爸爸也回来了。他们正在外面和Sam讲话。”他扫视了一遍客厅，“Bucky呢？”
“就好像你多在乎他似的。”Natasha冲他冷笑了一声。
Steve看上去就好像她刚刚扇了他一巴掌：“什么？”
Natasha还在瞪着他：“你听到我说什么了。”
Steve用手指捋了捋背包带：“我当然在乎他！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不在乎他？”
“哦，我也不知道，”她点了点自己的下巴，装作在思考的样子，“也许是因为你早上像个胆小鬼一样溜走的时候留下的胆小鬼纸条？”
Steve眯起眼睛：“我不是胆小鬼。”
Natasha双手插在腰上：“你说的没错。也许这个词都太好了点。”
“Tash？”Clint瞪大了眼睛，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“我在确保Steve知道他早上的那个糟糕行为伤害到了Bucky。”她还盯着她的哥哥。
“如果我伤害到了Bucky，”Steve说，“那么我应该跟他谈谈。而不是你。”他转向楼梯，“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——”
“那也伤害到我们了。”Clint突然说。
Natasha转过头去看他。
Clint的双手攥成了拳头。
“我和Tash。”Clint的声音在发颤，但他还是直直盯着Steve，“你就那么离开了，还——还说你要去参军，连问都不问我们。那很伤人。非常伤人。”
Steve舔了舔嘴唇：“我很抱歉。我很抱歉那伤害到了你。但那是我的决定。”
“不，那不是！”Clint抓过Natasha的手，“你是我们家的一部分。你不能就这么自说自话地做决定！”
“是的，我可以！”Steve反驳道，“这是我的人生，所以这也应该是我的决定。我可以选择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。那不关你的事！”
Natasha张口准备辩驳，但她又闭上了嘴。Pepper昨天晚上也是这么开解她的，她转向Clint：“Steve说得没错。”
Clint显然不是很高兴她竟然站在Steve那边：“你怎么能这么说？”
“那是他的人生。如果他愿意的话，他可以离开我们、Phil和Bucky，不需要在意我们的感受。”Steve的脸色有些不好看，但她选择了忽略，而是认真地跟Clint说话。
“但是......”Clint还准备反驳。
“没有但是，”Natasha叹了口气，“他的人生他做主。”
“谢谢你的理解，”Steve说，“现在，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——”
“既然我们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决定，”Natasha忽略了Steve，继续道，“所以我决定了我也要去参军。”她把双臂交叉在胸前，瞪着她的哥哥。
Steve眨了眨眼睛：“什么？”
“我也要去参军。”她又重复了一遍，越想越觉得这个刚刚一时脑热的决定非常正确，“这样的话你就不用一个人去了。”
“没错！”Clint也在她身边抱起双臂，“我也要去！我们一起去。我和你们一起。”
Steve摇了摇头：“不，你们不能去。”
“为什么不？”Natasha看向Clint，“既然你可以去。为什么我们不可以？”
“你们太年轻了，”Steve马上道，“你们最起码得满17岁才可以去，但是就算你们的年龄符合了，Phil也不会批准的。”
“我一月份就要满17岁了，”Clint听上去自信满满，“如果我和你一起去的话，Phil会允许我去的。”
“那我明年十二月份就可以报名了，那时我就满17岁了，”Natasha也掺和进来，“你们会比我早一点儿，但也没早太多。我相信我可以被分配到你们那个小组的。”
“但是你们不能这么做，”Steve大声说，“你们有自己的计划！Natasha，你想当一名警察——”
“那我要改去当一名士兵。”
“还有Clint，你不是想当兽医吗？在军队里可当不了兽医！”
Clint耸了耸肩：“那我也许可以改当一个狙击手什么的。我的准头很好。”
“不行！Clint，Natasha，你们不可以！”
“为什么不行？”Natasha摆出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，“你就可以啊。”
“那是因为......因为.......”
“是啊，”Clint说，“为什么我不能当狙击手？”
“因为那不是你们想要的。”Steve难过地说。
Clint歪了歪脑袋：“我以为你本来是想去当护士的。”
“还有和Bucky在一起，”Natasha低声加了一句，“那不也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Steve张嘴好像想回应些什么，但他就只是叹了口气，垂下脑袋：“是的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？”Natasha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，“你为什么要抛下这一切？”
“为什么要抛下我们？”Clint问。
“我们爱你，”Natasha说，“我们不想你走。”
Steve笑了，但那笑里没有任何笑意：“你们不必这么说。”
“不必说什么？”Natasha看上去有些诧异，“说我们爱你？”
“但是我们确实爱你啊，”Clint坚持道，“我们为什么不能说呢？”
“就只是不要再说了，好吗？”Steve甩开Natasha的手，“别说了！”
Clint看向Natasha：“别说什么？”
“别说你们爱我！”Steve喊道，“我受够了每个人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却要这么说！别说了，好吗？就只是别说了！”
Natasha看上去好像刚刚被人打了一巴掌，她迅速瞥了Clint一眼，后者和她的表情如出一辙：“你不相信我们？”
Steve扭过头，下巴动了动：“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。”
“你真是个白痴。你是个白痴！你该死的就是个愚蠢的白痴，你——你不配待在我们家！”Clint箭一样冲了出去。
Steve还没来得及对Clint的离去做任何反应，就被Natasha推了一下，她的力道够重，重到甚至让他不禁喊出声，不得不退后一小步好保持平衡。Phil和Sam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。
Phil的眼神足以融化坚冰了：“坐下。”
Natasha温顺地坐在了沙发的一端，Steve坐在另一端。Clint被Phil拽了回来，坐在了他们中间，他在不坐在Natasha身上的前提下坐得离Steve要多远有多远。
Tony跟着Sam-Phil-Clint小团体后面悠然漫步了进来，右臂上的粉色石膏吓了Natasha一跳。他迅速解释了一下是因为他的手腕被一把椅子砸到了，但是其他的前因后果等下再说。
“我也惹麻烦了吗？”Tony问道，脸上的笑容变得不那么笃定。
“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。”Phil说。
“知道不是我惹麻烦就好了，真是神清气爽！”Tony叫道，Phil看了他一眼，“那我去谷仓里看看Pepper。”他落荒而逃。
Natasha在Phil的瞪视下垂下了视线，她有点内疚，但也有些怪异的自豪自己并没有打Steve。她想揍他的，但在最后一秒，她记起Clint曾告诉过她，打自己爱的人是不对的。她爱Steve。那种爱意汹涌得就像他真的是她的亲生哥哥一样。
即使他并不相信她。
“那么，”Sam开口了，和他们的爸爸不一样，Sam看上去放松又友好，“谁想先说？”
意料之中，没有人开口。
Phil吸了一口气：“Steve，我看到你被Natasha推了一下。介意告诉我一下前因后果吗？”
“Coulson先生，”Steve叹了口气，“我们做这个是不是年纪有点太大了？”
“这不是在惩罚你们，”Sam在Phil回话前说道，“我们只是想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话虽如此，要是能搞明白根源问题，我也不排除优先使用惩罚的手段，”Phil对Steve道，“因为我对你早上离开的方式并不是特别满意。”
“Phil，”Sam说，“我忘了烤架上还有牛排，你介意去帮我看看它们烤得怎么样了吗？”
Phil的下巴动了动，简单地点了点头，走了出去。
Sam看着Phil出门，大声吐出一口气：“他真的生气了。”
“是嘛，那挺好的，他可以加入我们。”Clint说。
“哦？”Sam挑起眉毛，“你为什么生气，Clint？”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“好吧，我能理解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。那么，要是你愿意猜一猜的话……”Sam没有接着说下去，只是看向Clint。
Clint吸了一口气：“可能是因为Steve觉得我是个骗子？”
Steve马上坐直了身体：“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是个骗子！”
“哦，是吗？”Clint倏地转过身对着他，“我说我爱你，但是你说我不是真心的！当着我的面！”
“但我从来没说过你是骗子！”Steve重复了一遍，“你别再说我这么说过了！”
“等等，”Sam举起双手，“让我来搞明白。Clint，你跟Steve说你爱他？”
“是的，”Clint马上说，“我和Tasha。我们都说了。”
“我们说了，就在刚才。”Natasha附和道。
“好的，Steve，你觉得他们不是真心的？”
Steve抿紧嘴唇：“是的，Wilson先生。我很确定是这样的。”
“叫我Sam就好，Steve，”Sam温和地说，“你在这里很安全。”
Steve点了点头：“好的先生。”
Sam吐出一个笑。“Steve，”他说，“你可以告诉我和你的弟弟妹妹，为什么你觉得他们说的爱你不是真心的？”
“哦，我想他们觉得他们是真心的。所以我没有说他们是骗子。不管他们怎么想的。”
“这个不同还蛮有趣的。以为你认为的和确实这么认为的，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？”
Steve在沙发上动了动：“就像是，你以为你是这么想的，但你其实并不是这么想的。不是真的这么想的。从内心深处。”
Sam嗯了一声：“那么，要是我理解得没有错的话，Clint和Natasha觉得他们爱你，但实际上他们并不爱你？我理解得没错吧？”
“才不是这样的！”Clint站了起来，双手再次攥成拳头。
Natasha把手放在他的小臂上，轻轻捏了捏。
“为什么不是这样的呢？”Sam问道。
“因为这是你跟我说过的！”Clint跟Sam说，“你跟我说过，我才是那个最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的人！没有人能告诉我我的感受是真的还是假的。只有我自己有资格这么说！你们没立场告诉我我的感受！”
“你看起来对此感受颇深。”Sam说。
“是的！”Clint大声道。
“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。”Sam贴心地说，Clint点了点头，坐了下来，坐得离Natasha更近了点。
“Natasha，你对Steve说的话有什么看法？”Sam问她。
“我觉得Steve是个该死的白痴。”
“怎么？你就任她这么说我？”
“她是在告诉我她的想法，”Sam对Steve说，“虽然我希望她别说脏话，但是很显然她现在情绪激烈，她需要知道她的感受有人知道。”他再次转向Natasha，“那么，你现在为什么觉得Steve是个’该死的白痴’？”
“因为他拒绝承认正确的东西。他知道Clint和我都爱他。他知道的。他只是不想去面对，这样他就可以毫无负罪感地逃跑去参军。”Natasha特意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盯着Steve，很满意看到后者的脸红了。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Steve嘟囔着。
“那是怎么样？”Natasha咄咄逼人道，“你为什么假装相信Clint和我并不在乎你？为什么？”
“我没有假装！”Steve喊道，“我知道你们不在乎我的！”
“我想在这点上有很多相反的证据可以推翻你的这个想法，”Sam说，“我听到你的弟弟和妹妹非常直白地说他们爱你，说你要不这么想那绝对是错误的。但是我也听到了你说你不认为他们说的是真心的。你这个想法到底从哪里来的？”
“因为没有人爱我！”Steve爆发了，“因为我的妈妈离开了我，即使我求她不要走！如果连她都不够爱我的话，其他人怎么可能该死的会呢？”他前倾着把额头抵在小臂上开始哭泣。
Natasha和Clint互相看了看对方。Natasha所有的怒气都消散了。“Steve。”她说，双手踟蹰地放在他的肩膀上方不知道该不该碰碰他。
Sam清了清嗓子，Clint和Natasha看向他。
“你们两个让我们单独谈几分钟，好吗？”
“好的。”Natasha抓过Clint的手，跑上楼去了。
TBC
Bucky你怎么还不出现QAQ
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看，我觉得也不要太苛责Steve吧，也许他确实钻进牛角尖了，但我们没有他那样的经历，没有资格指责他，反正Phil爸爸都会解决的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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